此人兴冲冲赶(gǎn )到,看见我的新车以后大为失望,说:不仍旧(jiù )是原来那个嘛。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de )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说:老(lǎo )夏,发车啊?
我说:行啊,听说你在三环里面买(mǎi )了个房子?
接着此人说:我从没见到过不戴头盔(kuī )都能开这么猛的人,有胆识,技术也不错,这(zhè )样吧,你有没有参加什么车队?
但是我在上海没(méi )有见过不是越野车就会托底的路,而且是交通(tōng )要道。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yī )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tā )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我(wǒ )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yī )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bù ),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jǐn )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ér )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bú )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kǎo )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shì )一种风格。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挤(jǐ ),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qiě )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zài )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lái )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jiǎo )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一个月后这铺子倒闭,我从里面抽身而出,一(yī )个朋友继续将此铺子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xiē )改装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给车队。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yī )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wàng )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néng )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hěn )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yǐ )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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