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候我洗好(hǎo )澡,从寝(qǐn )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tóng )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qiǎng )钱的还快。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kuài )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wǒ )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guò )去毫无留(liú )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bān )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cháng )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de )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shí )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děng )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dāng )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wǎn )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shí )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xiào )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néng )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zhé )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jǐ )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ér )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xù )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dōu )在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huān )我的,或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其(qí )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sì )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què )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chí )。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shū )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rú )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diào )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yī )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hǎo )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zǎo )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huí )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年少的时候常常(cháng )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在(zài )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xiàn )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hòu )旁边没有(yǒu )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huān )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guò )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学的(de )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běn )就是四本(běn ),最近又出现了伪本《流氓的歌(gē )舞》,连同《生命力》、《三重门续》、《三重门外》等,全部都是挂我名而非我写,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
老夏目送此人打车离去后,骑上车很兴奋(fèn )地邀请我坐上来回学校兜风去。我忙说:别,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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