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缓缓在他(tā )面前蹲(dūn )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duì )我而言(yán ),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dōu )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对(duì )我而言,景厘开心最重要。霍祁然说,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但(dàn )是我知(zhī )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恰恰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不待(dài )她说完(wán ),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叔叔的病(bìng )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是因为,他真的就快要死了(le )
他呢喃了两声,才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霍祁然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gè )好孩子(zǐ ),关于你的爸爸妈妈,我也听过不少我把小厘托付给你,托付(fù )给你们(men )家,我应该是可以放心了
那你跟那个孩子景彦庭又道,霍家那(nà )个孩子(zǐ ),是怎么认识的?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叔叔的病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kàn )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
今天来见的几个(gè )医生其(qí )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应该都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威,或(huò )许事情(qíng )到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可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霍祁然(rán )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她。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kǒu )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bà )做的每(měi )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de )有些话(huà ),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shì )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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