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dōu )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景彦庭安静地(dì )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tiān )待在实(shí )验室,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面试工作的时候,导师怎么(me )可能会(huì )说什么?霍祁然说,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我哪里放心?
景(jǐng )厘这才又轻轻笑了笑,那先吃饭吧,爸爸,吃过饭你休息一下,我们(men )明天再(zài )去医院,好不好?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le )指甲,再慢慢问。
景厘挂掉电话,想着马上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tǎn )忑到极(jí )致,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nián ),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jué )定,会(huì )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tuō )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gēn )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bà )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过关了,过关了。景彦庭终于低(dī )低开了(le )口,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néng )将这个(gè )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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