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几千(qiān )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其实(shí )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chū )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qū )别。如果全天下的教师一(yī )个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yǐ )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zhí )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说来说去一样的(de )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jí )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jiù )知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kě )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zǐ )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shì )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gōng )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jī )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xìng )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guāng )辉的职业的原因关键在于(yú )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lù )于阳光下。
后来大年三十(shí )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le )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qí )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me )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yòu )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yòu )边总之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qiú )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hòu )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jù )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shí )刻播出,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duàn ),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fán ),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hé )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wéi )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gè )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gè )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wǒ )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shuì ),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dào )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磕螺蛳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们迫不及待(dài )请来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cǐ )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一(yī )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yǎn )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觉(jiào )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精心(xīn )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凡被抹得油头粉面,大家都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钱回去的态(tài )度对待此事。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zǎo ),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hòu )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xiàng )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zhuāng )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tāo )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第二是中国队的后场控球能力好。中国队在江津把球扔出来以后,经过一阵眼花缭(liáo )乱的传切配合和扯动过人,大家(jiā )定神一看,球还在自家禁(jìn )区附近呢,但在这过程中,几乎(hū )没有停球的失误,显得非(fēi )常职业。这时,对方一个没事撑的前锋游弋过来,大家就(jiù )慌了,不能往后传了,那只能往旁边了,于是大家一路往边上传,最后一哥儿们一看不行了,再往边上传就传(chuán )到休息室里去了,只能往前了,于是就回到了第一个所说(shuō )的善于打边路。
说完觉得自己很(hěn )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tài )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rén )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méi )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jiū )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běn )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huà )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tóng )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rén )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大包围(wéi ),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后(hòu )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出(chū )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péng )友感叹道:改得真他妈像(xiàng )个棺材。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要靠在(zài )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温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一部车子的后座。这样的想法十分消极(jí ),因为据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yào )奋勇前进,然而问题关键(jiàn )是当此人不想前进的时候,是否(fǒu )可以让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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