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jiù )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de )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bà )怀中,终于再不用假(jiǎ )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伸出手(shǒu )来,紧紧抱住了他。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僵硬的,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zhe )微笑,嗯?
情!你养(yǎng )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jué )定,会让她痛苦一生(shēng )!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shàng )呢?事实上,你才是(shì )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wéi )你——
景厘!景彦庭(tíng )一把甩开她的手,你(nǐ )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yī )次红了眼眶,等到她(tā )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shǒu )紧紧抱住额头,口中(zhōng )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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