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fù )和掌心全是厚厚的(de )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wēi )泛黄,每剪一个手(shǒu )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nán )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shēng ),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jiù )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hái )能再听到她叫我爸(bà )爸,已经足够了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tíng )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shēng )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bà )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dōu )过不下去了,所以(yǐ ),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霍祁(qí )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因此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轻(qīng )握住了她的手,表示支持。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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