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走后没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老(lǎo )夏,结果发现并没有此人。
而(ér )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回学院(yuàn )的时候,不小心油门又没控制(zhì )好,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然而结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rén )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yuàn )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lǎo )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shì )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wǒ )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yǐ )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gè )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qǐ )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大(dà )叫一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悠将(jiāng )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kuàng )比较好的地方,此人突发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pǎo ),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xià )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电视剧搞到(dào )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jiā )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niǔ )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huà )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bān )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yǒu )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lǐ )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de )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yǐ )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kǒu )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chù )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fèn )的老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本啊?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de )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shèng )利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xiǎng )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tāi ),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yī )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到五百块(kuài )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duì ),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duì ),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yǒu )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duì )。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wén )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jià )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biāo )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chē ),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其实离开上海(hǎi )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zài )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yuán )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qiáng )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zhǒng )心理变态。
原来大家所关心的都是知识能带来(lái )多少钞票。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伙,什么极速超速超极(jí )速的,居然能不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jǐ )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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