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dé )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shuí )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bīn )馆,居然超(chāo )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zǎo )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shǎo )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不幸的是,在我面对她们的时候,尽管时常(cháng )想出人意料,可是还是做尽衣冠禽兽的事情。因为在冬天男(nán )人脱衣服就(jiù )表示关心,尽管在夏天这表示耍流氓。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xiē )地方,可(kě )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lǚ )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yǐ )我很崇拜那(nà )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yōu )民挖掘历(lì )史(shǐ )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qiě )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bú )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huì )看见一个牌(pái )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shī )人。很多(duō )中(zhōng )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yú )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shī )的具体内容是: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pǎo )车,可以让(ràng )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百五十,万一出事撞到我(wǒ )们的系主(zhǔ )任(rèn )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jiù )是要出去走走,真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其实里面有一个(gè )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们被束缚在学校,认识的人也都(dōu )是学生,我(wǒ )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所以(yǐ )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动。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lǐ ),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话(huà )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hū )啸过去,老(lǎo )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nà )巨牛×。
当年冬天,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让我无比激动,两天以后在大澳住下,天天懒散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zuǐ )看夜景,不料看到个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送回(huí )内地。
那人(rén )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我们也没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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