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yīn ),那老板娘可不(bú )像景厘这么小声(shēng ),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彦庭垂着眼,好一会儿,才终于又开口:我这个女儿(ér ),真的很乖,很(hěn )听话,从小就是(shì )这样,所以,她以后也不会变的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喜欢这样的她,一直喜欢、一直对她好下去她值(zhí )得幸福,你也是(shì ),你们要一直好(hǎo )下去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这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yú )轻飘飘,可是景(jǐng )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等到景(jǐng )彦庭洗完澡,换(huàn )了身干净的衣服(fú )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一般医(yī )院的袋子上都印(yìn )有医院名字,可(kě )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kàn ),说明书上的每(měi )一个字她都仔仔(zǎi )细细地阅读,然(rán )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tíng )下楼的时候,霍(huò )祁然已经开车等(děng )在楼下。
景厘也不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电话很快接通,景厘问他在(zài )哪里的时候,霍(huò )祁然缓缓报出了(le )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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