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gān )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chǎng )球回来,看见老夏,依旧(jiù )说:老夏,发车啊?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yǐ )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hěn )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jù )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shì )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wéi )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píng )的。
我说:只要你能想出来,没有配件我们可以帮你定做。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fèn )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zhuāng )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xìng )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huī )尘。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shàng )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dào )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wèi )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jīng )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bú )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suǒ )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tiáo )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shuō )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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