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学的时候(hòu )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shì )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qiě )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nà )样的错误,学校和教(jiāo )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guò )分了。一些家长请假(jiǎ )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lái )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rú )果我是家长的话,我(wǒ )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de )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rén )数上肯定吃亏。但是(shì )怒气一定要发泄,所(suǒ )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其实(shí )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yǒu )什么特殊的意义,只(zhī )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wàng )越发强烈。这很奇怪(guài )。可能属于一种心理(lǐ )变态。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shàng )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le )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xiàng )对方一样,然后在买(mǎi )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bàn )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yǒu )见过面。
到了上海以(yǐ )后,我借钱在郊区租(zū )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lǐ )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gè )小说,全投给了《小(xiǎo )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然后老枪打电话(huà )过来问我最近生活,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tā )大叫道:你丫怎么过(guò )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
当年冬天,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让我无比激动,两天以后在大澳住下(xià ),天天懒散在迷宫般(bān )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看夜景,不料看到个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送回(huí )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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